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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可以暖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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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可以暖和起來

張紅英拿著布卷子給溫婉看:“婉婉,你幫娘看看,這些布做棉衣的話能做幾身?”

溫婉聞言:“等下啊!”進屋拿了門背後的竹篩子放板凳上,把她手裏的布卷放裏面攤開,伸手在每一塊布上面都大概的比劃了一下:“幾樣布湊起來,要是光當面子的話,家裏一人一身都夠。”

她那裏還有輕薄的細棉。要是做襖的話,剛好可以拿來當襖裏襯。

張紅英道:“那做衣裳哪能只使面子不要裏襯。娘的針線不行,縫縫補補倒是能湊合,做個鞋也能成,這做衣裳還真不行,尤其是裁布,心裏就沒個譜,我琢磨著,還得勞煩你。”

說著,又從兜裏面拿了棉花票出來,兩張一人份的:“你回頭給東平,讓他去給你捎點棉花回來。也不著急,娘知道你也挺忙,慢慢做,也不是今年就趕著穿,先緊著他們兄妹三個來,稍微做寬松點,春娥和東臨還在長個呢!”

溫婉點點頭:“行,這個其實也不費事,有縫紉機呢,厚的地方手縫,收邊的地方縫紉機踩,挺快的。”做衣裳,有縫紉機在,那比織毛衣花的時間少太多了。

瞅著家裏都開始準備過冬的棉衣了,她的毛衣還沒織好,這個冬天,都不知道陸東平還能不能穿的上自己織的毛衣。

“娘,我這也有個事情要麻煩你呢!”

張紅英把做衣裳的事情托付出去這會兒心裏松了一大口氣:“啥事,你說。”

“就我七哥,他在這邊一個人,我回頭給你拿點布,你能不能幫我納雙他能穿的鞋底子,也不需要太厚,要做棉鞋,我上面要弄一層棉花底子合一起的。”

張紅英不在意的揮手:“納鞋底子你給我布幹什麽?家裏有穿的實在沒法穿的衣裳,那些我都收著呢,回頭你給我剪個鞋樣來,有時間就先把褙子弄好,保證他能穿著新棉鞋過冬。”

溫婉高高興興的抱著她給的布去了屋裏,棉花票也接了,反正給就接,她可不會跟人玩虛的。

陸東平的棉衣她早就在計劃著了,張紅英給的布要做也是給陸東臨和陸春娥做,她原本就想著過年的時候給張紅英他們老兩口一人做身衣裳的,布和棉花這些完全不用擔心。之前辦酒的時候那床棉絮是陸東平自個兒彈的,張紅英給的棉花票她根本就沒有用,就是打算冬天做棉衣用的。

吃完飯天就不早了,也不可能因為一點針線活就去點油燈,費煤油不說也費眼。

溫婉把張紅英給的布棉花票給陸東平看:“說是讓給你們兄妹三個做棉衣,給了布,又給了棉花票,給了我就接了。”

陸東平嗯了一聲:“給了你就接著。”他是想讓他娘給陸東臨和陸春娥做身衣裳,倒是沒想到他娘轉身把這活就交給了溫婉。

“要辛苦你了。”

溫婉伸手在他下巴上面捋了捋:“也不是多辛苦,做針線總比下地幹活輕快的多。再說,不是你的弟弟妹妹?你的就是我的,給他們做衣裳算什麽辛苦。”雖然她一早就有打算做衣裳,但是漂亮話還是要說的,誰都喜歡聽好聽的。

陸東平聽著那軟綿綿的聲音說著熨帖的話,將人往懷裏又揉了揉:“回頭十一和忙假你就呆家裏,別傻乎乎的再往地裏面去了。代課老師有工分補貼,到年底,基準工分不會不夠的,就是不夠也不差那幾天。”

夏收那會兒,楞是把人折騰的掉了一層皮。這會兒人是他的了,他願意不讓去上工,誰也說不了什麽。

年年秋收天就不好,今年也不例外,距離九月的第一場雨不到兩個星期,太陽再一次沒了蹤影,帶著點涼意的風刮起來,刮的一下子單衣裳就穿不住了。

沒陰兩天雨就下了起來,這一下,好像就不打算停了。

路面爛的不行,上學放學艱難的很,溫婉堅持著穿著塑料涼鞋,跟穿著草鞋的陸東臨陸春娥一起,到了學校再沖了腳上的泥,換上襪子鞋子,就這還感覺不到熱。

到晚上的時候,兩只腳丫子冰的跟石頭一樣,難得主動的往陸東平懷裏鉆:“陸東平,我冷!我覺得明天就能穿秋衣秋褲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這雨下的,感覺穿著單衣裳已經不行了,加了毛線外套都不頂事。

陸東平伸手將她身後的被子壓了又壓,用腿將她兩只腳丫子夾住,微啞的聲音滿是不懷好意:“冷?活動活動就不冷了。”

說著,被溫婉壓在身下的手就挪到了她的頸窩處,低頭親住了她的嘴兒。

對於親熱這種事情,陸東平樂此不疲,要不是溫婉身子承受不了,他恨不得天天晚上都來兩回。結婚到現在大半個月,弄一回就要歇幾天,曠的厲害。尤其是知道那種銷魂的滋味,就越發的忍不住。

溫婉那嬌嫩的身體,軟軟的聲音,都讓他愛不釋手無法自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婉只感覺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似的,身上的男人悶哼聲微微高亢,衣裳似乎被掀起來,兩個人重新貼在一起,結束了這場略微持久的歡愛。

陸東平緩了緩,麻利的下床去熱水壺裏面倒水給她擦了擦。

溫婉換了個方向重新蜷成一坨。

等被人從身後抱住,陸東平貼著她的耳朵問她:“暖和了沒有?”

溫婉渾身軟巴巴的提不上力氣,往邊上縮了縮,覺得他的胸膛滾燙的跟個火爐子似的。

睡著的時候她還在想,原來這樣這樣真的會暖和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陸東平給她擦洗身上穢物的時候掀了片刻被子冒了風,溫婉早上起來就覺得有點不舒服,頭暈沈沈的,喉嚨有點發癢。

到了中午的時候就開始咳嗽,鼻涕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早上起來的時候穿了秋衣秋褲,腳上穿了襪子皮鞋,依舊冷的打哆嗦。

一放學,學生老師陸陸續續的都走了,她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沒動。

陸東臨從教室裏面出來,停在房檐的拐角處,用房檐水沖了沖腳上的草鞋,把腳沖的幹幹凈凈的才往辦公室裏面走。

下雨天,陸東平往公社去的時候就會順帶的給他們送飯,省得中午他們再冒雨來去。

辦公室裏面的老師都走完了,溫婉趴在桌子上。

“嫂子!”他在門口喊了一聲。

趴在那的人沒動。

“溫老師?”他進屋站在桌子跟前又喊了一聲。

溫婉這才懨懨的擡頭,眼裏好像一夜沒睡似的,帶著血絲,白皙的臉帶著兩抹平時罕見的紅暈。

她從抽屜裏面把飯盒拿出來給陸東臨:“你自己去熱一下飯,我有點頭暈,趴一會兒。”

陸東臨接過飯盒看了她一眼:“嫂子,你咋了?你是昨天晚上沒睡好還是受涼了在發高燒?”

沒睡好?不存在的,她睡的挺好的。她拿著手絹擦了擦鼻子,伸手摸了摸額頭,熱乎乎的但是:“沒有吧?不燙。你快去熱飯吧,我趴一會兒就行了。”

好吧!

陸東臨拿著飯盒出了辦公室去了學校門口的那個棚子裏面。

大水桶裏面的水不多了,他又回辦公室了一趟掂了掂兩個熱水壺,空了一個,反正是要燒火,那就先燒點開水。

溫婉聽見動靜擡頭看他:“怎麽了?沒開水了?”說著又用手絹擰了下鼻子,吸了兩下,總覺得裏面跟有蟲子在爬一樣,癢的很。

陸東臨道:“沒,還有一壺呢,我就是看看還有沒有開水,反正要燒火,沒有可以一起把開水燒了,免得回頭還得浪費一根洋火。”

溫婉點點頭,然後微微皺眉,像是有什麽要沖出來又出不來,半天,憋的淚眼婆娑的,總算是把那個噴嚏給打出來了,接連幾下,淚流滿面。

還真是感冒了,有點麻煩。她小時候身體羸弱,所以家裏面一直小心翼翼的,怕她冷怕她熱,怕她沒營養。倒是挺爭氣,很少生病。沒想到這會兒這秋涼的天把她給折騰感冒了。她不敢大意,打算去衛生室開點藥。

去隔壁的瞅了瞅,衛生室的門竟然沒開。

早上也沒註意,不知道衛生室裏面的大夫是回去吃飯了還是在家裏忙著今天根本就沒來。

早上是熬的粥,貼餅子,陸東平還是給只送了餅子和菜。

溫婉沒什麽胃口,半個餅都吃的特別的艱難。

隨即拿著茶缸子沖了奶粉,問陸東臨:“你喝嗎?”

陸東臨吸了吸鼻子,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想著她就吃了那麽點東西,果斷的搖搖頭:“不喝,你喝,我吃完餅喝點開水就行,肚子沒地方了。”

溫婉抱著茶缸子,抿了一口,好像奶粉也不好喝了,一股子腥味兒。

到了下午,就更難受了,又是咳嗽又是打噴嚏,勉強的上了兩節課,布置了作業讓學生上自習。

瞅著衛生室的門開了,她過去了一趟,也不想打針,中藥什麽的一熬一大碗黑乎乎的更不想咽,臨近放學,買了點安乃近揣兜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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